从美国象征到濒危物种再回归，美国秃鹰——这位常在湛蓝天空中展翅的美国国鸟，正在经历一场生态与文化的复兴。
自21世纪初联邦政府将其从濒危物种名单移除以来（随后更多州效仿这一决定），这些猛禽似乎正乘着环境复兴的“上升气流”。文化层面，它们也正在“翱翔”。
去年12月，乔·拜登签署立法正式确认秃鹰为美国国鸟（你以为它早就是了？后文再细说）。今年1月，新泽西州成为最新一个宣布秃鹰脱危的州，这种象征力量与独立的鸟类在该州仅存一对巢穴的时代已成为历史。至于令足球迷或喜或忧的费城老鹰队，他们将在本周末超级碗上争夺冠军。
这种传奇鸟类是如何重获新生的？与许多故事一样，答案十分复杂。
它们的命运与一种杀虫剂紧密相连
故事的核心——例如新泽西州上世纪80年代仅存一对巢穴，如今已有约300只秃鹰——围绕着DDT禁用展开。这种具有破坏性副作用的化学杀虫剂导致鹰蛋蛋壳变薄，造成全美秃鹰数量骤降。1972年，政府禁止使用该农药。
为了在全美历史栖息地重建种群，保护主义者引入加拿大等国的稳定种群秃鹰。早期他们还从野生巢穴中取出卵，用人工蛋替代让秃鹰“孵化”，等真卵在巢外安全孵化后再送回让父母抚养——新泽西濒危及非狩猎物种计划负责人凯茜·克拉克如此介绍。
“它们是我们大陆上少数几例濒临灭绝后成功恢复的保护案例之一。现在让公众了解这段历史并从中学习非常重要。”阿拉斯加美国秃鹰基金会科学主管迈娅·爱德华兹说。
克拉克表示，数十年与秃鹰共事的经历（包括种群最稀少时期它们只生活在州内偏远地区）教会官员们诸多道理。其中之一是这些鸟“相当适应力强”，如今它们生活在人口稠密的新泽西州——从靠近纽约的伯根县郊区到南部沿海湿地都能见到它们。
她回忆起一个发生在郊区城镇（也就是纽约巨人队球迷区，抱歉老鹰球迷）的趣事：一只幼鹰误闯后院柴堆，在街道上踱步。志愿者观察者们忧心忡忡，毕竟这是郊区生活现实。但一年后，他们认出这只戴环的秃鹰还活着。
“能在如此高度人工化环境中生存的鸟类，我很难理解它们是怎么做到的，”克拉克说。“它们就是‘泽西鸟’，得有个性，对吧？”
不过这些鸟在向郊区扩张时也面临危险。埃塞克斯县龟背动物园主任吉莲·法齐奥说，他们经常救助被车撞的秃鹰。
还有其他威胁：它们主要以鱼类为食，栖息地保护和开放水域是关键，而当前的禽流感疫情也令人担忧。克拉克表示官方将在疫情期间保持监测。
人气也在回升
除了脱危好消息，秃鹰最近还登上了法律层面的“头版头条”：它终于获得官方认可的“国鸟”地位。明尼苏达州参议员艾米·克洛布查尔说，虽然秃鹰早就在国徽上，许多人以为它已经是国鸟，但法律文件上这一地位一直缺失。她发起的立法在拜登去年签署通过，且在通常两极分化的众参两院获得全票通过。
她表示自己和同事们与原住民和退伍军人团体合作推动立法，秃鹰在太平洋西北部等多个原住民文化中被视为力量象征。
它们作为国家象征的地位也有助于保护工作。专家认为秃鹰是“伞护种”——它们对开阔空间和水道的需求也有助于保护不为人知的其他野生动物。
“美国人与秃鹰总有一层个人联系，”克拉克说。
新泽西州参议员安迪·金（费城老鹰队球迷）上周带着两个儿子观看了 NFC 锦标赛，他表示这会成为孩子们难忘的记忆。“切勿忘记，就在秃鹰被正式确认为美国国鸟时，老鹰队正重返超级碗。”他发短信说。
在野外或开车经过商业林立的高速公路时偶遇秃鹰，都能留下深刻印象。观鸟爱好者丹·戴伊在新泽西郊区自然漫步或开车途中见过约50次秃鹰。他小时候在克利夫兰长大时从未见过这种鸟，如今作为费城老鹰球迷常戴着绿色“鸟类”帽子举着双筒望远镜出门。
“看见秃鹰的兴奋感——很多人一生都从未真正见过它们，”他说。“看见秃鹰真的能让人精神一振。”
专家们说，享受观赏秃鹰的乐趣，但也要给它们留空间。拯救濒危动物是昂贵且充满不确定性的事业。克拉克说：“我永远无法忘怀当时站在悬崖边上、不知道……不知道是否能拯救这个物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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